第二天早上,两人先去看了雪团。医生建议在输一天液,让他们下午再来接。
周之耘和陈姨说了雪团的事情,陈姨说了和常时差不多的话,骂雪团不老实,什么东西都敢吃,得好好管一管。
周之耘忽然觉得很幸福,一直有人和她说,不是你的错。
“我身边的人怎么都这么遭罪啊。”周之耘趴在陈姨床边,盯着白色石膏呢喃,“……还有猫。”
陈姨问她在说什么不让自己听见,周之耘转了个头,面对陈姨,“我说,你什么时候能下地走路。我这儿可没有带薪病假。”
陈姨呵呵笑,“我这可是上班路上的工伤,你得给我赔偿,医疗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
周之耘乐,“好吧,我也不是黑心的老板,都给你,一分不会少的。”
说笑着,她看到输液袋里没剩多少了,起身去叫护士过来拔针。
陈姨午睡时,周之耘给宋臻打了个电话,询问她这几天的情况。听到宋臻的声音,周之耘一惊,“你怎么了?感冒了?”
宋臻的嗓音异常沙哑,好像整个嗓子眼都被堵住了,只留出一个细孔勉强漏出一丝声音。
“嗯,嗓子肿了。”
周之耘问她去过医院没有,刚说完就暗骂自己傻,“你等我,我去接你。”
“不用。”宋臻阻止她,“我吃过药了。”
周之耘又说了一次“等我”,就把电话挂了,给陈姨留了一个纸条,出门打车。
“夫人。”
司机小董等在医院门口。
周之耘没多说什么,便上了车,去了宋臻家。
宋臻见周之耘风风火火的,无奈地笑说:“我从哪里捡到这么一个好妹妹啊?”
周之耘被逗笑了,“不是捡的,是我自己送上门的。”
宋臻跟着周之耘去了医院,路上周之耘说陈姨摔伤了,宋臻摸了摸宋臻的胳膊,“辛苦之耘,又来照顾我。”
周之耘笑,“你可别说话了,歇歇嗓子吧,我听着难受。”
宋臻用力抿了抿嘴巴,呜呜两声,意思自己闭嘴了。
“雪团也在医院。”周之耘又叹了口气。
“啊?”宋臻哈出一个气音。
周之耘又笑了,把昨晚的事情和宋臻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