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耘笑,打了个嗝,又喝了口水,“我去洗把脸。”说完又一个嗝。
整个人松快了不少,但有一些头重脚轻的感觉。
“我饿了。”周之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呀,哭治百病,哭完……嗝……也不恶心了,也有胃口了。”
常时问:“今天恶心了?”
周之耘点头,“现在没事儿了。”
半个小时后,外卖到了,周之耘也终于不打嗝了。她说话也松快起来,“真是时候。”但鼻音很重。
麻辣烫,周之耘很久没吃过了。常时是很多年没吃过了,但是……是挺好吃的。
“不吃了?”周之耘见他放了筷子。
常时说:“太咸了,还辣。”
周之耘使坏把奶茶给他推过去,“喝点甜的,冰的。”
常时笑,“都留给你,你多吃点。”然后起身去倒水。
吃完之后,周之耘站在阳台上,阳光正在慢慢退出了院子,“又一天。”
“周五晚上有一个饭局,你想跟我一起去吗?”
周之耘:“……你走路真的没有声音,比猫还轻。”
雪团正好缠过来,叫了一声。常时用脚拱了它一下,“凑什么热闹?”
周之耘把雪团抱起来,“不许欺负我们。”眼睛有些肿,声音囔囔的,看上去的确像受了欺负。
常时忍不住笑,揉了一把周之耘的头,“明天和我一起去?”
周之耘心里为难,她实在讨厌这种应酬。
常时当然知道,“常易和罗漾也去,你们两个做个伴。”
周之耘权衡的天平马上倾斜了,“还有什么人啊?”
常时回答:“是爸妈的老朋友,上大学时就认识了。前段时间我帮了他个忙,他想感谢我,趁机聚一下,还有他儿子一家。”
周之耘点头,“哦。”是答应了。
常时见她明显犯愁了,笑道:“我是不是应该周五下午再告诉你,只留给你一个换衣服的时间。”
周之耘莞尔一笑,抱着雪团在吊椅上坐下,“我也不知道,是有心理准备好,还是没有好。”
她突然好奇道:“你们这种……是不是有一些场合需要太太跟着一起应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