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周之耘拿来的,家里还有两个,一个常时平时在用,一个备用的,在柜子里放着没用过几次。
周之耘在台阶上坐下,长长叹了口气,“都怪你,非要跟着我。”
她上楼画画,他也上来。她下楼,他就在后面跟着。
常时认错,“嗯,我的。”他把摔下去的手写笔捡了回来,在周之耘旁边坐下。
平板还能开机,只是触屏已经不好使了。周之耘用手指划了两下,常时刚要提醒,就听她“嘶”了一声,很小的碎玻璃碴扎进了皮肤。
常时看了眼让她别动,跑下去拿药箱。镊子还是太大,夹不出来。他又去找针。但是他们根本不缝衣服,针这种东西好像就没见过。
“我叫人过来。”
周之耘赶紧拽住他,不让他打电话,“我天……我还不够丢人的。”
常时:“……那你说怎么办?”
周之耘举着自己的手指,“再找找有没有针?”
她给陈姨打了个电话,陈姨说她之前买了一个针线盒,就放在电视柜放杂物的那个抽屉里。
周之耘打开,翻了两下就看到了。挂了电话,她很无语地看常时,“你不是找过了吗?”
常时把针线盒接过来,“我没见过这个东西。”对于不熟悉的、没抱希望会出现的东西,匆忙之中反应不过来很正常。
拿起针不过几秒钟,常时就把小玻璃碴挑了出来。两人都松了口气。两只猫也是,各自散开了。
“好了,睡觉去吧,很晚了。”常时把针线盒放回去,“坏就坏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人没摔着就好。”
周之耘的好心情也被摔了个稀碎,拖拉着脚步回了卧室。常时冲完澡出来,看她趴着看手机,表情还是怏怏的。他揉了一把她的头发,顺着摸到背上,“别不开心了。”
周之耘“嗯”了一声,然后翻过身,把压到身下的被子拽了出来,仿佛费了很大的力气。
“都怪你。”她埋怨道,“上次我手机也是在你手里摔的。”
那天晚饭后出门散步,周之耘换鞋,常时帮她拿手机,先出门在台阶上等。周之耘往他身上跳了一下,正好撞到了他的胳膊上,他手里的她的手机就落到了地上。他们两个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