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鸣江没想到常时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血压蹭地上来,眼前一黑,几个深呼吸后才勉强能开口说话,“你才说了,你奶奶让你照顾弟弟们。你现在就想把你大伯也扔出去,不碍你的眼是不是?”说着用力拍了下他面前的相册。
常时始终保持着很平淡的微笑,让常鸣江的讨好或是气愤都显得沉不住气。常鸣江自觉失态,但看着自己坐的这张椅子,十多年前曾经常老爷子就是坐在这个位置上,边喝着茶边说自己要退休了,把常氏交给常时。那一刻的愤懑时隔多年突然又涌了回来。
“老爷子,还有你,都打心底里瞧不起我。”常鸣江冷笑道。
常时轻轻摇头,“我很尊敬您。”
常鸣江露出一个根本不信的笑。
“在我还不知道您做过多少蠢事之前。”常时补充道。
这话实在有些伤人。
“你……”常鸣江被明晃晃地抹了面子,指着常时的手颤了颤,说不出话来。
常时放下翘着的腿,“大伯,我只是建议,您是长辈,我没有权力要求您和大伯母怎么做。”
他站起来,“至于常昊,我这个做大哥的,还是有资格管教一下的。”
“既然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我就不留下碍大伯的眼了。您现在可以通知常昊,他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脱身。”
常时走了,常鸣江马上给常昊拨电话,但是那个号码显示是空号了。给他国内的手机打,不在服务区。
常鸣江使劲攥着手机,逼自己冷静下来,给常易打电话,常易也不接。他没忍住,摔了手机。
常时出门,微雨拂面,他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好好的周末,搅出这么一件糟心事。
他给兆潭拨过去,兆潭说那边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很快就能救出常旬。
“到机场了?”
常时听到兆潭那边广播的声音。
兆潭说是,“马上登机。”
“嗯,控制住常昊,不要闹大。”常时说。
兆潭回答明白。
“大少爷。”兆叔撑着伞从后面追上来,“别淋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