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旬说:“我不想吃了,你回家吧。”
他说完又补充,“你自己家。”
兆潭沉默了一会儿,“你怎么了?这两天……”
“我没怎么。”常旬没让他说下去,“就是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
兆潭转头往回走,几步之后又停下了,“好,我明天早上来接你。”
常旬说不用,“我自己打车。但是你记得把我大哥的自行车带回去。”
兆潭“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之后,心里非常烦闷。常旬这两天的状态不太对劲,和他像闹了别扭似的,但小少爷在闹什么,他真的猜不透。
他只是隐约感觉到,常旬在排斥自己。
第二天早上,常旬背着行李包出门,看到门口的兆潭,动作顿了一下,笑说:“不是说不用吗?”
兆潭按了电梯,“昨晚睡的好吗?”
常旬点头,“还梦见我们两个一起吃烧烤。”
兆潭笑了,“后悔了?”
两人进了电梯,常旬说:“不后悔。”
看样子是不想破冰。
兆潭叹气,“你不会真的把密码换了吧?”
常旬摇头,“又没有绝交。”
“我看离这一天不远了。”兆潭说。
常旬往后仰靠在了电梯上,“没有这一天的。”
兆潭看他,“我看你像是一晚上没睡。”
常旬懒懒地笑,没否认。上了车,他就把头一歪,说自己要补觉。到了机场,兆潭又问了他一次,他到底怎么了。
常旬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就当我是被绑架后的PTSD,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兆潭也沉默片刻,猜出一个理由,“因为我没及时把你救出来?”
常旬笑了,“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这种忘恩负义的人?”
没人会比兆潭更快、更及时了。
兆潭很不
“小少爷什么指示?”兆潭接起电话,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