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耘意犹未尽地问陈姨还有吗,陈姨把玻璃碗拿起来,“现在没有了,这东西凉,不能吃太多,到时候胃里冰凉,又该不舒服了。”
周之耘叹气,“好吧,病号没有饮食自由。”
陈姨笑了笑,“行了,你自己歇着吧。”
她刚转身,门就从外面打开了,常时拿着电脑,和陈姨点了下头。陈姨出去了带上了门,周之耘问他:“会开完了?”
常时点了下头,把电脑放到沙发旁边的可移动小桌上,过来看一看点滴的速度,摸了摸周之耘的额头。
“我和你说一件事。”周之耘脸上的神情雀跃,常时笑,“什么事?”
听周之耘说完之后,他答应了,“让兆潭开车。”
周之耘弱弱地说了一句:“我还想坐大客呢。”
她问:“兆潭没其他工作吗?要不让小董跟着吧,谁开车不是开。”
常时没松口。
“行吧。”周之耘也没指望他能改变主意。
晚饭前,周之耘打完吊瓶,常时已经能很熟练地拔针了。
“我其实特别讨厌输液。”周之耘说完就笑了,谁会喜欢呢。
“嗯,为什么?”常时给她递话。
“原本不属于身体的东西进去了,心里感觉很难受。”周之耘说,“血管里的空间就那么多,这些液体再流进去,感觉胀胀的。”
常时笑了,“有道理。”
周之耘笑自己,“有什么道理?”
她穿拖鞋下床,往卫生间走。
常时在后面整理被子床单,她回头调侃道:“常先生真贤惠。”
常时笑笑,没说话。
吃过晚饭,两人一起出门透气。入秋,早晚温差很大,穿长袖还是有些凉。出门后,常时又折回去给周之耘拿了一个披肩出来。
“又一天过去了。”周之耘感叹。
常时也叹气,有学舌的味道。
“你叹什么气?”周之耘撞了一下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