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去,也不能是因为听常时的话,常昊踢了一脚地上的水瓶,出其不意地还是把那一拳甩到了常时脸上。
他得意地笑了一下,上楼了。
常易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弯腰把水一瓶一瓶捡了起来,又去拿了几瓶新的,拿给他们。
“小常总……”
常易摆了下手,“没事。”
十分钟后,一家三口终于下来了,脸色都黑沉沉的。
常时没废话,直接让律师开始。
“常时,”常鸣江轻笑,“你就这么着急,逼到我家里来?”
常时说:“对,我很着急。”
常鸣江被噎住,常昊嗤笑,“着急去投胎吗?”
常时对律师说:“继续。”
律师念了半个小时的文件,终于停下,询问常鸣江的意见。
分割方案对常鸣江他们来说,已经是格外倾斜了。常易几乎没要什么,他也不缺这些钱,不想再跟他们拉扯,只想早点把事情结束。
等罗漾生产后,爷爷奶奶叔叔想看孩子是天经地义,但面和心不和,对他和罗漾来说,除了别扭还是别扭。而且,他越发对他们的人品不放心。
离远点,见不着,对大家都好。
常鸣江不说话,常时叫“大伯”,“您要是没意见,就签字吧。”
常昊翻了翻那几沓文件,又随手一扔,两沓滑到了地上。
“我还有一个条件。”他挑衅地看着常时,“你替小旬弟弟给我道个歉。”
“也不为难你,不用跪,就鞠个躬,九十度差不多。”
常时轻蔑一笑,但嘴上却说:“可以。”
常昊挑眉,翘起了二郎腿,“那来吧。”
常时站了起来,常鸣江却咳了一声,“行了,闹什么闹,拿来,我签。”
“爸……”常昊不明白他爸为什么阻止他。
常鸣江蹙眉瞟了他一眼,让他闭嘴。
常时坐回去,没再给常昊一个眼神。
除了常昊,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要是真让常时鞠了这个躬,今天这个文件还签不签得了,怎么签都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