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罗漾应了一声,“睡吧。”
两个人都是在原生家庭受过伤的人,是不受重视,不被爱的孩子。常易觉得如果人心本来就会偏,那就不要给自己偏的机会,他爱岁岁,不会让岁岁受委屈,但他害怕千分之一、万分之一可能会出现的意外。
罗漾没他那么偏激,觉得他矫枉过正。岁岁是他们第一个孩子,倾注了他们无穷无尽的爱,再有弟弟妹妹,也肯定不会越过岁岁去。
常易却反驳她,这是不是对第二个孩子的不公平,姐姐凭什么得到的爱比ta的多。
罗漾无语至极,爱是能一分一厘算得清的吗?
两个人就生二胎的问题僵持不下,有些冷战的意味。常易说以后再说,罗漾坚持不想拖下去,这个问题迟早要解决,两人都不退步。
周之耘的孕前检查不错,就是有些贫血,缺一些微量元素。常时更不用说了,身体好的不得了。
“你紧张吗?”周之耘拿着报告,问常时。
常时笑,“紧张什么?”
“马上要造出一个小人来了。”周之耘很紧张。
常时晃了晃叶酸药瓶,“先吃药。”
周之耘:“唉……太快了。”
“也可以慢一点,什么时候开始都你说了算。”常时说。
周之耘长“啊”了一声,抱着抱枕倒在了沙发上,“好烦呐。”
每周六是岁岁的野营日,如果不出去玩,就傍晚在院子里搭帐篷,做烧烤,晚上在帐篷里睡。岁岁蹬着自己的小平衡车来叫伯父伯母去吃烧烤,罗漾远远跟在后面。
“叮咚叮咚——”
先从门里出来的是雪团,岁岁笑容绽开了,把它捞了起来。
“大伯,伯母,我们快走吧。”
周之耘拿了自己刚刚做的柠檬柚子水,岁岁看到眼睛亮了,“哇,我们快走,我想喝!”
但是岁岁既想抱着雪团,又想骑车,显然不能兼得,她停在在院子门口为难地做了好久的选择。
常时笑了笑,说:“我帮你抱着雪团,你在前面骑车,我和雪团追你?”
岁岁勉强点了下头,“好吧。”
周之耘和罗漾慢慢走在后面,“怎么了?还没和好呢?”
罗漾无奈地笑了笑,“他住到牛角尖里去了,整天摆着一张冷脸,把我当成他和他闺女的敌人了。”
周之耘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