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她努力收拾心情,把考试周熬过去了,成绩肯定会受影响,但她平时成绩很好,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昨天上午考完最后一门思政课,她忐忑地测了验孕棒,很明显的两条杠,最糟糕的结果莫过于此。纠结了一下午,她给那个渣男发了消息,让他付手术钱。渣男说谁知道这个验孕棒是谁的,就算是她的,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也说不定呢,他不做冤大头。
她看到这些话的瞬间就被气哭了,她的初恋,她的青春,她的真心,原来一直被捂在恶臭的垃圾堆里。
周之耘拿着纸巾盒,给周然递纸,“好了不哭了。”
“学姐,我不敢和别人说,我没人……”
周之耘抚了抚她的腿,“我知道,你能信任我,我很开心。没事的,我帮你安排,我们下午就去医院。”
“学姐……”又一波眼泪涌了出来,周然觉得自己倒霉至极、愚蠢至极,但又幸运至极,遇到了这么好的人。
下午做了检查,怀孕两个月了。医生安排了第二天下午手术,晚上就入院了。
周然全程愣愣的,吃晚饭的时候,她对周之耘说:“学姐,我知道你不差钱,没想到你这么有钱。”
周之耘笑,“不是我有钱,是我嫁了个大款。”
周然玩笑着叹道:“你抱姐夫的大腿,我沾学姐的光。”
周之耘看了眼手机,“你姐夫来接我了,我回去了,晚上有事给我打电话,我明天就过来。”
“嗯嗯。”周然点头,“太谢谢你了,学姐。”
周之耘笑笑,摆摆手走了。
路上,周之耘问常时,男人都这么渣吗?常时说:“人渣不分男女,但男性的比例似乎要高很多。”
周之耘笑了。
晚上周之耘做了一个梦,她回到了过去,见到了年轻时的妈妈,她没告诉妈妈她是谁,直接拽着妈妈去医院把孩子打掉。妈妈不肯,说她爱她的孩子。
周之耘气急败坏,说这个孩子是祸害,会害死她的,不能留下。妈妈笑了笑,慈爱地看着她说:“我们之耘长大了,这么漂亮。”
周之耘闻言马上哭了,下一秒就醒了。
晨光熹微,常时刚起床。
“还早,再睡一会儿。”常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