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时陪她一起出门,又小心翼翼地问她饿不饿。周之耘摇头,“不想吃。”
“我困了。”
她哭了半天,也没睡午觉。
回屋后,常时给她滴了眼药水,“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如果一觉醒过来,孩子就生下来了就好了。”周之耘喃喃道,她接着又马上呸了一下,“不能乌鸦嘴。”
常时笑了,吻了一下她的嘴唇,“不是乌鸦嘴,很软。”
周之耘笑了。
睡了三个多小时,天黑了,一时间不知今夕何夕。但身体还是不舒服,又说不清哪里难受。
她缓了好一会儿神,慢慢坐起来,突然觉出有点不对劲。
到卫生间,看到内裤上潮湿的血迹,她的心脏砰砰地要跳出来似的,但还是冷静地把厕所上了,擦干净,换了内裤。
常时就站在卫生间门口等她,给她吓了一跳。
“常时。”
常时看到她手上的内裤,愣了一下,然后摸了摸她的胳膊,说没事,问她肚子痛吗,有什么不舒服。
周之耘都摇头。
“那换衣服,我们先去医院。”
“好。”周之耘又想哭。
她好像连路都不会走了。
上车后,她抓着安全带,手才能不发抖。常时把她的手拉过来,紧紧握住,“不要想太多,少量出血是正常现象,肯定没事的。”
周之耘点头,勉强笑了笑,“我知道。”
常时见她这样,心里很不好受。
到医院后,检查结果不是很好,有早产的倾向,同时怀疑血管前置。
“就是为胎儿供血的血管在子宫颈生长,阻塞了胎儿的分娩通道。”医生解释说。
“今天晚上先留院观察,看情况再决定需不需要马上做手术。”
常时点了点头,和医生道谢,回到病房,看到周之耘在擦眼泪。
“别害怕。”他拉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有我在呢。”
周之耘哽咽了一下,“我不该说那种话的。”
常时温柔地看着她笑,“哪种话?我怎么不知道我老婆能未卜先知啊?”
“你要是非要这么想,也应该是宝宝们自己在妈妈肚子里待够了,迫不及待想早点出来,所以用心电感应告诉了妈妈,让妈妈无意识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