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那么多人抱怨自己老公当甩手掌柜,她还把人往外赶。
常时说:“你可以这样。”
周之耘笑了,说:“谢谢老公。”
她现在叫得越发自然,当然是在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但是他却有点听不惯,耳朵会痒。
这场雨下了一个小时,雨过天晴,空气很清新。他们慢慢往月子中心走,最多也就十分钟的路。
走到一半,周之耘突然停下,说自己走不动了。常时背她,她笑说自己真是废物点心。
常时却问她:“你想吃什么点心,我去给你买。”
“人肉的,常时味儿的。”周之耘笑说。
常时点头,“可以。”
周之耘闻言,真的咬了一口他的脖子,“太硬了。”
她虽然站在抑郁的阴翳之下,打心底里开心不起来,但她确切地知道乌云之上就是她的太阳,极昼的太阳。她知道自己很幸福。
晚上,常时买了一个小蛋糕给周之耘过生日。
周之耘换了一条红裙子,盘起头发化了妆。戴着常时送的项链和耳钉。
“许愿。”
周之耘交叉双手,但没有闭眼睛,她看着常时,烛火跳跃在两人的眼睛里。
“明年,我想和孩子们一起过生日,以后我们的生日都是那一天。”
常时点头,“好啊,就这么办。”
周之耘笑了笑,吹灭蜡烛。
两人在黑暗的房间中间跳舞,周之耘闻着常时身上的味道,静默地掉眼泪。常时很快发现了,但没说话,只把人抱紧了一些。
直到周之耘停下步子,用胳膊紧紧环住常时,发出哭声,常时轻声在她耳边重复:“我在,我在。”
跳完舞,周之耘洗了脸,坐下来接着吃蛋糕。她囔囔笑,“你说我像不像小孩儿,娃,哇哇哭完,眼泪还没干就开始大口大口喝奶。”
常时笑,伸手把她垂下来的被水洇湿的散发掖到耳后,“嗯,是像宝宝。”
周之耘脸上一热,挖了一大勺蛋糕喂到常时嘴里,让他闭嘴。
常时嚼了半天才咽下去,“你噎死我算了。”
周之耘咬着勺子笑,“别胡说。”
夜里又下了一场雨,早上打开窗户,太阳蒸腾着潮气。周之耘忽然觉得恶心,眩晕,她一下子把窗帘拉上,抓着窗帘静止了几秒,冲进卫生间吐了。
呕吐之后嗓子里的甜腻怎么都压不下去,“我以后再也不吃蛋糕了。”
没人把这句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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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常旬飞了回来,看他的两个小侄女儿。
兆潭去接的机,见他眼睛下面有一块乌青,下意识往不好的地方去想,严肃地问他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