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子,觑了脸罗父,“要是配不上,我还能把孩子再塞回去不成?”
罗父抽完半根烟,转身说:“就这么办吧。”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找她,但一点踪影都没有。说来也是他没有真正上过心,只知道她老家是南方的一个市,再往下就不知道了。
他没打算和一个女人多长久,更不想搞出孩子。这一切,包括罗洲生病,都超过了他的掌控,这两个月他像是老了两岁。
罗母也不遑多让,头发白了不少,也没心情染,人既憔悴又暴躁。
常易说会努力帮忙找人。
罗母斜眼撇罗父,让他把那个女人的信息赶紧给常易。又说要亲自去一趟那个女人的家,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罗父想说没必要,但罗母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不想去把地址和钥匙密码给我。”
最后一行四人去了李熙的家。那个女人的名字。
下车后,罗漾发现自己来了例假,还是用了李熙家里的卫生巾,和她平时用的是一个牌子。
罗母心里嫌弃,也可能是为了给罗父添堵,她戴了脚套手套,让常易和罗漾也换上。
把房子翻得乱七八糟,就只找出两张身份证复印件。
但是身份证上的地址,罗父已经去找过了,邻居说她们一家搬走好多年了,没回来过。
“是挺漂亮的。”罗母摩挲纸上李熙黑白的脸。
“她跟你之前住哪儿?”
罗父不想和她说话,拖了几秒不情愿地开口:“租的房子,已经退了。”
罗母把一次性手套往沙发上一扔,“走吧。”
她可能也没打算真的找出什么线索,就是心里不痛快发泄一趟。
“我们去吃饭。”她笑着和常易说。
常易说不了,没事的话,他们就回家了,说要陪岁岁上课。
罗母也没勉强,让他们走了。
但车刚开出去没十分钟,就又被叫了回去。
罗母突然肚子疼,是阑尾的位置。送去医院,是慢性阑尾炎,输了液之后慢慢好了一些。
罗母一边疼,一边哭,像祥林嫂一样,以“我当初就不该瞎了眼嫁给他”开始,也以这句话收尾。
罗漾脑袋嗡嗡地疼,胸口堵得慌,肚子坠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