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洲吐了吐舌头,后悔不应该说的,忘了这个小丫头是个鬼灵精。
“是秘密。”他说。
岁岁不开心地巨撅了撅嘴巴,“好吧,秘密就秘密,我也不想知道了。”
“啪——”
岁岁反手打中了罗洲的手背,“我赢啦!”
罗洲笑,说她耍赖,他们刚刚说话就是在“休战”,不算。
“那再来。”岁岁说。
这个游戏玩够了,岁岁问舅舅累不累,要不要回床上休息。
罗洲说不累,岁岁便从小书包里拿了卡牌出来,教舅舅怎么玩儿。
罗漾站在窗边,看手机,常易说他们已经下了飞机,在等火车。
他发了张自拍,苦着脸撇嘴的表情。
罗漾下载下来,在他脸上写了一个“丑”字,发了回去。
常易回了一个伤心欲绝的表情包。
晚上罗漾叫了外卖,她们在医院和罗洲一块儿吃完才离开。罗洲玩笑着说明天可别再来了,他这一个星期的“话量”已经透支了。
岁岁是个小话痨,说一句必须得到回应。
罗漾逗岁岁说:“你舅舅嫌弃你了。”
罗洲:“我可没有啊,别冤枉我。”
岁岁笑,“舅舅好好休息。”
回家后,岁岁坐在沙发上晃着腿,感叹说:“爸爸不在好冷清啊,大伯不在家,伯母也不在家。”
“妈妈,朝朝和暮暮会想爸爸妈妈吗?”
罗漾摇摇头,“她们应该还不懂吧。”
“你想爸爸了?”
岁岁仰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嗯……有一点点想,但没有那么想。”
“你歇一会儿,然后练一会儿琴,等爸爸忙完了再打电话。”罗漾倒了水让岁岁喝。
岁岁:“啊……明天再弹吧,我今天好累了。”
累什么累,不是玩就是吃。
“明日复明日……”罗漾起头。 联盟电子书屋
岁岁不情不愿地接上:“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对,再背一首吧。”罗漾想了想,“《江雪》。”
岁岁:“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赋得古草原送别》。”
“离离原上草……”
背完了几首,岁岁谈条件:“我都背诗了,就不用弹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