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早睡醒,才看到老板给她发的信息,是半夜两点多发来的。
她记得老板以前是不熬夜的,怎么现在睡得比她还要晚了。
而且,她起初还以为推迟时间,是老板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
到了这才知道,不是的。
尹恩语握住咖啡杯的手指滞了一下,目光睨向窗前打电话的男人。
为什么突然改时间,那就得问他了,真正的原因,她羞于启齿。
而且,鱼渔收到的那条信息,也是贺予洲拿她的手机发的。
尹恩语随便编造一个理由,“贺予洲上午有点事,走不了。”
鱼渔信以为真,了然地点头,“贺总真忙。”
尹恩语唇瓣轻张,“他忙点好。”
只有忙,他才会消停点。
鱼渔听得云山雾罩,“啊?”
“没事。”尹恩语皙白的手指捏住勺子,缓慢搅拌面前的养生靓汤。
恰时,贺予洲挂断电话,朝她这边走来。
鱼渔见状,知趣地立马起身离开,“老板,需要我去帮你收拾行李吗?”
“不用,”尹恩语偏头,望向身边的男人,“你去帮我收拾。”
贺予洲二话不说地答应,倾身蹭过她的鼻子,“好的,尹老板。”
他拿起餐桌上的补剂,“等会吃完饭,把这些吃了。”
尹恩语:“好。”
不用他提醒,她也会按时吃的。
一是不想辜负他对自己的关心,二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
“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呢?”尹恩语喝了半碗汤,随口一问。
贺予洲眉头轻挑,“查岗?”
尹恩语没有这个想法,不过,他既然这样以为,那她也懒得解释了。
她仰头,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男朋友给查吗?”
“当然。”贺予洲把手机放到她面前,“随便查。”
继而回答她刚才的那个问题,“刚才是安女士打来的电话。”
“安伯母?”尹恩语颇为惊讶,“国内凌晨,她还没睡?”
他精力旺盛,难道是家族遗传的?
贺予洲手指撩起她的一缕头发,“又出国旅游了,打算过几天来看你的独奏会,问我你的行程。”
倒是从未见她询问过他这个亲儿子的行程。
尹恩语:“那费城的独奏会,我需要给安伯母留一张票吗?”
“可以留。”贺予洲蓦地想起在她回国的那场独奏会上,他妈说的话——
“给她安排一个中间或者靠后的位置,前排要仰头观看,她的脖子吃不消。”
“好。”尹恩语瞅他眼,他看起来恣意不羁,但对家人还是很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