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手里攥着傅薏写完字已经干下来的纸质,真恨不得把它们全都给撕成粉末。
混蛋!明明知道他特别敏感, 一敏感他就……, 他还要来刺激他, 刺激得更是连砚台都装不下了,字是写了一张又一张。
他还在他耳边说:“多到用不完,要不要存起来以后用。”
啊啊啊啊啊啊——
何洛一想到这些整个人烧烫得都恨不得从地缝里钻进去, 躺里面永远不出来了。
但不行,他躺不了地板,去不了火星,扣不出城堡,睁开眼还要面对尘世, 因为没有还完债的缘故, 连安详的去世都做不到。
他只能看到面前厚厚的一叠纸, 努力说服自己去接受它。
拿起来嗅了嗅,还好他这水无色无味,这会儿混着墨香什么味道也嗅不出来, 不然……
不然他能当场自戕给傅薏看!
何洛好不容易接受这个事实,并偷偷藏了一张,才想起来他这次又被迫做了攻。
他为什么要用“又”字。
还不是傅薏这变态实在是太强了, 他这细胳膊细腿的根本拧不过人家的手腕——他臂力可是蕴含着能把何洛给整个提溜起来的力气, 想要翻身农奴把歌唱根本不可能。
这就导致何洛完全没有做攻的体验感, 攻了好像又没攻。
而且丢人的是, 他好像又又又哭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舒服的事他为什么会哭, 可能是因为太舒服了?
但这不是最丢人的人, 丢人的是,事后,他也想学电影里那样男友力爆棚地抱着傅薏去清洗。
结果——
他没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