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薏进门后, 目睹被彩花挂了一身的江鹤, 唇角极为浅淡地勾出了个幅度,而后漆黑深邃的目光朝江鹤身前的几人落去,在看见站在稍前一点的何洛时, 眉梢轻挑一下,慢慢放平了唇角。
瘦了。
好在这时,晋远可能察觉到门口的气氛不对,主动过来询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江鹤招呼着傅薏进门,将手上的东西递给晋远:“正好路过东城你喜欢吃的那家蛋糕店, 排队给你买了点雪花酥。”
晋远接过江鹤递过来的袋子, 顺手帮他取下了挂在他身上的礼花纸屑。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自然到就像是理应如此一样。
何洛的眼珠子在江鹤和晋远身上骨碌碌地来回转了圈,追上提着袋子要回厨房的晋远,惊诧万分地问道:“你说的媳妇不会就是我们江总吧?!”
晋远点了点头。
何洛心上一紧:“可是我记得江鹤他结婚了啊, 为什么还能跟你在一起?!”
晋远看了他一眼:“因为我是他外室。”
何洛:“!!!!”
坐在江鹤家的沙发上,何洛简直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如鲠在喉般难受。
他始终想不通, 要颜有颜, 要才有才的晋远怎么会去给他们老板当二奶, 还是个男二奶。
尤其是看到江鹤手上还带着他与正妻的婚戒时, 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
不知道该为晋远悲哀, 还是该替晋远唏嘘,总之就是一个字难受。
难受到他都顾不上傅薏现在就坐在他身旁,水深火热地在思考究竟该怎么劝晋远回头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