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思绪涤净,好的坏的,飘浮的沉积的,全都幻化为虚无,尽数消弭殆尽。
安静的卧室针落可闻,宽敞大床上的暧昧声又过于清晰,宋禧晕晕乎乎,抬起长腿用脚蹭着男人的背肌,眼眶发烫,小声哼吟,让他别亲了,又让他轻点。
赵砚森抓住她的手,手指强硬陷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边吻,边掌控着分寸撩拨着她。
太久没亲密,起先身体还有点不适应,后来顿生的疼痛消失,转化为酥酥麻麻的快意。
渡轮汽笛一样的鸣音骤地在宋禧脑海中一闪而过,漫长、盛大,轰然作响,时间和空间在这一刻被慢放,喧嚣退潮隐没,她的呼吸急促,像突然被抛出海面沉浮,透不过气。
女孩睫毛颤抖得厉害,眼泪溢出眼眶,可怜巴巴的,像是要断气了。
赵砚森停下来,啧了声,才开了个头。
他没贸然乱动,克制着喘息,长指拂开宋禧额前汗湿的头发去看她湿红的眼睛。
赵砚森右手拇指指腹安抚性地摩挲宋禧的耳根,鼻尖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哪儿不舒服。”
宋禧摇头,有点回不过神,她躺在床上轻轻喘气,缓了好一会儿,转身,伸手拉被子,像是要睡觉。
赵砚森单手攥住宋禧的两只手腕,将其压过头顶,俯身近距离盯着她,他的眸色深沉,侵略性极强。
宋禧心尖一颤,不明所以:“干嘛。”
“西西。”赵砚森饱满的喉结上下滚动,嗓音磁哑又惑人,“讲点床德。”
宋禧这才移动视线,低头瞧一眼,满脸通红:“那怎…啊……”
男人身上结实又硬朗,肌肉块垒分明,线条流畅,每一处都散着侵略性十足的野欲气息。
若她的生命是幅画卷,那么赵砚森是最为浓墨重彩的描摹。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亦或者未来。
赵砚森一松开她的手,宋禧便紧紧抱住他的肩背,脸蛋埋进他颈窝,发尾和呼吸一同晃动。
宋禧面颊晕出大片绯色,哼一声,又舒展细眉,更紧密地抱着赵砚森。
指针慢慢地转动了一圈,旖旎的卧室始终夹杂着轻喘吟哦,偶尔停歇,但又很快重整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