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一句问话。正常到赵宗廷和宋韫玉都不会产生半点怀疑，继续安静优雅地用餐。

宋禧拽回思绪，纤长卷翘的睫毛动了动，若无其事道：“在想工作。”

赵砚森未做拆穿，语气平静：“碰到什么麻烦了。”

“不算大麻烦，就普通的市场竞争。”宋禧停顿两秒，继续说，“创业不会永远一帆风顺，遇到麻烦并不稀奇。”

完全截住了他追问的可能性。

宋韫玉望了望赵砚森，温柔同宋禧说：“西西，遇事别自己扛着，有问题随时找姑姑，姑姑解决不了，还可以联系你哥。”

侄女再如何长大，在姑姑眼里始终是那个孤苦伶仃、需要照顾的小女孩。

赵承宥出生前，宋韫玉忙着工作和处理赵家的事情；赵承宥出生后，宋韫玉又得照顾年幼的儿子，她放在宋禧身上的时间越来越少。

以前宋禧在身边时乖巧伶俐，赵砚森作为哥哥又将她照顾得很好，宋韫玉并不觉得亏欠侄女。

直到这几年，宋韫玉才开始反思，是不是因为她嫁进赵家后陪伴宋禧的时间变少，才导致宋禧心寒，义无反顾地出国。

对宋韫玉，宋禧同样心生愧疚，觉得自己过于任性，做事全凭自己开心，不顾及姑姑的感受。

因此，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宋禧可能会反驳赵砚森，但绝对不会反抗宋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