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清醒过来,却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对于黑暗来说,照进来的那束光就是罪过。
宋禧沉溺于极致的爱欲里,会被打败,却又不甘心被打败。
因此,出国那日,她发了条仅自己可见的动态:「宋禧,区区爱而已,不要输给它。」
宋禧轻声问:“你以前对我的纵容和温柔,仅仅因为我是你妹妹吗?如果换成别人,你也会那样对待她吗?”
赵砚森眸色深晦地看着她:“那如果换其他人做你哥哥呢?”
“不会。”宋禧不假思索。
“我的答案也一样。”赵砚森说。
宋禧的爱太过于浓烈,犹如一把烧不尽的火焰,如若对方不能够回应她爱意,那么她会心理失衡,逐渐变成一个偏执的疯子。
她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
而赵砚森甘之如饴,自愿跳进火焰中,被宋禧架在一个很被动的位置。
出生在赵家和肖家,他从小就清楚自己的人生轨迹,明白身上肩负的责任。
在他这样的位置上,物欲近乎没有,什么东西都唾手可得。
至于女人,身处高位,爱情是最不需要的东西。
最初对她的关照确实源于兄长之责,但不知从何时起,这份责任悄然变质。
一天看不见她灵动烂漫的脸,心里就不舒服。
那年盛夏暴雨,在车上与她放肆沉沦,把她做生病了。是他失控的开始。
她是他仅有的私欲。
他没办法对她保持固有的冷静理智。
他们见证了彼此太多的痛苦和幸福,无形中已经变成了对方的另一个自我。
她在他面前可以像条无拘无束的美人鱼,自由自在地遨游。
他在她面前不用隐藏情绪,抛掉克己持重,和她一块胡闹。
他们骨子里镌刻着很极端的精神洁癖与肉体洁癖,除了对方,不会有第二人。
宋禧明白赵砚森的意思,心脏迸出的血液带着诱人上瘾的麻意,流经四肢百骸,浸染每一个细胞。
拥抱良久,赵砚森轻拍她的脊背:“先吃饭。”
宋禧呀了声:“你每天都督促我按时吃饭,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