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禧知晓罗霄找傅关月要她的就诊资料时,人刚登上飞往美国的飞机。
电话那端的傅关月满是抱歉和担忧。
“没关系。”宋禧听完,尾音扬起笑意,“我的病症可以间接帮到你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你也是乐观。”傅关月看着襁褓里的婴儿,眼底情绪复杂。
周霁安康复训练结束,可以正常行动,指不定要全世界找他前妻,而傅关月不能让周家人知道孩子的存在。
宋禧支持她用自己的信息,换赵砚森帮她们母女隐藏起来。
“关月姐,你帮了我很多,你有任何需要都随时联系我,或者利用我。我哥他不会不管我。”宋禧仰头,若有所思望着飞机的顶端。
“嗯,那你多保重。”傅关月说。
“保重什么,搞得像不会再见面似的。”宋禧轻盈笑出声,“我今天飞美国见维吉尼亚,结束后到巴黎找你们。”
傅关月隔着网线被她感染到,也笑:“那我们就在这等你了。”
闲聊了几句,宋禧挂掉电话,指尖不自觉地点进和赵砚森的聊天页面。
她乌黑的眼瞳倒映着少之又少的聊天记录,凝眉思忖。
他们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一直在一起。
以至于给她造成‘他们很久很久以后,也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错觉。
四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证明了,没有彼此,他们依然可以活下去。
宋禧长按手机侧面的关机键,屏幕跳出关机选项,她指腹轻点关机。
给自己放个假吧。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一个人好好睡过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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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墅。
罗霄条理清晰地汇报工作,将U盘交给赵砚森,遂退出了书房。
赵砚森骨节分明的手里拎着杯威士忌,光线穿透玻璃杯壁折射进冰块中,渲染出冷冽的雾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