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森的出现，宋禧并没有很意外。

大平层公寓是他送她的，他对她了如指掌，总是轻而易举就能摸清她在哪儿。

只是，她从未见过如此孤寂的哥哥。

宋禧怔怔看着他，心口不禁肿胀酸涩，她深吸了一口气，出声：“哥。”

赵砚森似才发现她回来，伸臂至烟灰缸将烟掐灭，掀眼皮，向她投来幽深的目光。

“过来。”

他朝她伸手，开口，嗓音嘶哑得厉害，“给哥哥抱一下。”

宋禧愣在原地看了他很久，但是纹丝未动。

赵砚森见她没有反应，拔腰而起向她走过来。

他大步流星逼近，宋禧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反复看了几遍就诊记录，妹妹绝望崩溃的模样犹在眼前，赵砚森心脏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不断抽痛。

他阔步上前，猛然将她搂入怀中，死紧死紧地抱着，仿佛她是一块浮木，一旦松手他就会顷刻间溺毙。

“咳…咳……你抱疼我了。”宋禧急促咳了两声，蹙着眉头，哥哥抱得太严实，她连挣扎的空间都没有。

赵砚森松了些力道，仍紧密抱着她：“怎么不告诉我？”

宋禧很快理清楚他来到这里的原因，使劲儿推开他。

“因为我不想让现在这样的情况发生，不想你知道我生病才过来找我。”

赵砚森滚了滚喉结，垂眸看着她：“我过来，不只是因为你生病了。”

他眼睫毛很长，在眼睑处投下些许阴影，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日更深沉、更颓败。

宋禧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