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霜自己撞得头昏眼花,但听到那边的动静还是强忍着流出生理性泪水的冲动努力探出头去看小螳螂的状况,见他好好地躺在族人怀里,一口气还没有完全松就被那条刚才还在逞凶的蝎尾不紧不松地搭在腰间。
感受到腰背处那颇有存在感的冰冷坚硬触感,整个人都僵硬在了那里,尤其那条蝎尾还不是安静地待着,而是缓慢变换着位置,那支带着可以一瞬间将敌人化作尸水的可怕毒液的尾针游刃有余地在他的后背游走。
被这样的凶器威胁着,岑霜一动也不敢动,扯了扯嘴角提醒他:“你不会忘了蝎毒对我没用吧?”
周围的气氛停滞了一瞬,克拉伦斯的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古怪的笑声,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以为我要杀你”?
?
不然嘞。
但是面对状态明显不对的主角,他不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趴在他的胸口尴尬地笑了两声,“怎么会,我只是觉得这样的姿势比较别扭,不然你先把我放开——啊!”
岑霜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把那句变了调的尖叫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面色如常的人,他是怎么做到一面做出这种不正经的事情一面摆出严肃到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去出席会议的表情的。
岑霜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到这个时候他的手还没有放下来,甚至还得寸进尺地又捏了捏,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给我把手拿下来!”他中气不足地小声威胁,“不然别怪我和你同归于尽!”
结果那只手非但没有如他所愿离开,反而在他尾椎的那一小片区域轻柔地摩挲着,看上相当惬意了。
“……”岑霜咬牙切齿,“放开,别让我说第三遍,这里还有那么多人呢。”
下一秒他就听到枕着的胸膛传来了细密的震动。
克拉伦斯低低地笑出了声,“你身上盖着毯子呢,他们看不到……”
岑霜感觉那条蝎尾对自己的禁锢松懈了一点,撑着身下硬邦邦的肌肉回头狐疑地看去,见自己的身上果然盖着东西,不由得松了口气。
趁着他这会儿把放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分散了一点,岑霜磨了磨牙,把手挪到他腰间的位置,突然笑了,还笑得格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