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有点多管闲事,连忙把手又缩了回来,尴尬地笑了下,“我忘了你常年作战,处理伤口什么的肯定比我这个门外汉要熟练多了,那个——”
“好。”
他打圆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了,以至于现在还有点茫然,“你说什么?”
克拉伦斯偏过头认真地看他,“我需要你。”
不知为何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岑霜的脑海空白了一瞬,紧接着就是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哼哧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低着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蠢样,他坐得离克拉伦斯近了一点,一股血腥味混杂着信息素的香甜扑面而来。
岑霜有些恍惚地想,原来雄虫连血液都带着草莓奶味吗,那他的别的什么东西不会也是……
就这样他成功把自己的脸给弄得更滚烫了,对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联想相当无力。
他不禁在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己雌虫的好色本能,感觉某个一直坚持的原则似乎正不舍地挥舞着小手绢向他远去。
克拉伦斯等了一会儿见岑霜还是没有什么动作,还以为他是不会,握着他的手把堵在伤口处的纱布干脆利落地给拽了出来。
结果就是岑霜刚回过神来就看到那处已经止了血的贯穿伤又开始汩汩流出血液了,而自己的手里还扯着一大团沾着已经干涸血液的纱布,而某个罪魁祸首竟然还一脸淡定地在教他包扎的步骤——其实跟他之前做的也没有什么区别。
岑霜气得瞪了一眼这个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家伙一眼,合着他说要帮忙包扎伤口就是把之前粗暴的操作又重复一遍是吧。
“够了,你……不要再说话了!”岑霜的心底腾起一股无名火,直接打断了他的“教程”。
克拉伦斯果真如他所愿闭上了嘴,随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迟疑着开口,“……如果不这么堵住伤口的话,今晚恐怕很难应付黑市上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