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岑霜终于放弃了挣扎，禁锢在他手腕上的那只大手总算松了力道。

克拉伦斯面对眼前这个叫破自己身份的人，却没有显得有多少慌张，仍然是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淡淡开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加斯科尔摇了摇头，手上又编织了一针，摇了摇头，“从你第一次在黑市里面动用自己的异能我就隐隐有了感应。”

又觉得有些好笑，“这么久不见，你似乎已经丧失了曾经出色的敏锐力和谨慎的态度，竟然就在这座黑塔里频繁地动用自己的空间能力。”

岑霜有些不可置信，他一个盲人竟然能够在这么多人的拍卖会上精准识别出来一个只在十多年前见过几面的人的异能，然后根据这个人的异能信息精准匹配到了本人身上，这怎么可能！

他忍不住又用手在对方的面前晃了晃，这人不会是在装瞎吧？

加斯科尔叹了口气，对他的态度总是有一些无奈的纵容，“别试了，我是真的瞎子。”

“……”还说你没有在装瞎！

克拉伦斯握在岑霜手腕上的力道又紧了紧，声音冷漠，“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能够瞒住你。”

“毕竟，‘黑塔的监测系统’在整个虫族都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岑霜本来还不满他对自己这种颇有掌控欲的行为，打算强行挣脱开，结果听到他这话顿时迷惑起来，一时之间就连之前的动作都忘了。

迷糊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说是他感应到你的异能吗，怎么又变成了黑塔发现的？”

“因为，我就是整个黑塔的监测系统啊。”

加斯科尔的语调仍然是那么温柔，轻巧地丢下了一个炸雷。

岑霜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要知道黑塔每月都要举行一次隆重的拍卖会，在拍卖会上几乎汇聚了来自各个国家不同星球的客人，能够精准识别这些人的系统，现在竟然告诉他不是什么高科技而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