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人又吵成了一团,队长也缓过神来,习惯性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好在他还是靠谱的,没有忘记水草对面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们的回答。

只好先把队友们放到一边,抬起头鼓起勇气朝那边打了个招呼,“你,你好!”

岑霜被晾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了有人说话,脸上已经快要僵硬的微笑真心实意了一点,“可以过来说话吗,我们这样不太方便。”

的确不太方便,就连说个话都要用喊的方式。

不过几人还是异口同声地答道:“不要!”

岑霜:“……”

这些年轻的士兵都这么社恐吗?

想到前世自己上大学的时候也有不少同学接受不了和陌生人坦诚相对、共用一个澡堂子的行为,只好道:“那好吧,等我们从水里出来再说吧。”

几分钟后。

四个飞速套上衣服的士兵端端正正地坐在岑霜早就生好的篝火对面。

琼这个闷骚的家伙甚至还换上了新的军装,和剩下穿着脏兮兮外套的几人简直是两个画风。

三人顿时用一种看心机婊的眼神看着这个显眼包,内心的小人狠狠咬着手绢:他们之前为什么要偷懒不洗衣服!

岑霜小心地用大衣将躺在自己身旁的沉睡着的克拉伦斯包裹住,担忧地用手试探了下他额间的温度。

由于伤势的反复,就算是他不断输送生命异能,这人身上的高热也一直没有退下来,这样下去就算是好好的人也要烧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