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到这些兽人的病床前,克拉伦斯松开了握住岑霜的手,眼神中带着鼓励安慰道:“尽力就好,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岑霜定了定神,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竟然已经被冷汗浸湿,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放心吧,我会让那个什么太子明天完整的坐在会议室里的。”
琼斯将手中记录病人身体数据的光脑合上,从椅子上坐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将手放到了盖着病人的被子上,作势要掀开,“做好心理准备了吗,他们现在的样子可不太好看哦。”
岑霜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被他这么一讲,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毕竟自己大学一直和植物打交道,这次赶鸭子上架当了一回“赤脚大夫”,但却并不代表着他能够像真正的医生那样对血淋淋的肉体保持淡定。
等会儿不会一掀开被子,他就因为晕血丢脸地晕倒了吧……
如果不是刚才还在克拉伦斯面前夸下海口要治好这些兽人们,他简直想要从这里夺门而出。
但现实是,在沉默了几秒后,岑霜的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来,坚强道:“没事,你打开吧。”
琼斯镜片后面的眼睛露出一丝促狭,在他这句话刚落下后的一秒,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地把整张被子全部掀了下去。
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岑霜心中一紧,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映入眼帘的却并没有什么腐烂流脓的肢体,而是一个……长着人头的超大只兔狲?
岑霜带着紧张地表情凝滞住了,看着身前呈“大”字型躺得四仰八叉连隐私的两颗“荔枝”都毫无戒备暴露在众人面前的“狲思邈”,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琼斯却误以为他是被兽人族狰狞丑陋的原型给吓住了,叹了口气,看着病床上的兽人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兽人族进入恶化IV期被迫化成的原型的确长得很可怕,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