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经是余晖将落。
岑霜刚从黑甜的梦乡中苏醒,脑子还是懵懵的,意识还没有回笼就感受到咫尺间传来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心跳和体温。
身体的感官渐渐回归,他这才发觉到异样之处。
且不提自己面前贴着这片触感颇佳的地方究竟是哪里,手下那轮廓分明的肌肉线条又是怎么回事?
岑霜小心屏住呼吸将自己的头往后挪到了安全地带,生怕呼吸扑在什么不该触碰的敏感之处把人给惊醒。
在不惊动身边的前提下,经历了一系列宛如排雷般惊险的过程,岑霜绷着一张脸总算把大半个身体都抽离了出来。
最后只剩下一双手还伸长着胳膊贴在原地。
没办法,他的这双手实在太厚脸皮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伸了进去,别的地方还好,这里实在需要谨慎一点才行。
但岑霜这人有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越紧张反而还越容易跑神。
就比如在当下这个场合,他一边绷紧神经试图把自己的手从某人的衬衫下面抽出来,一边感慨手下这具身躯的完美,于是似曾相识的悲剧发生了。
等到岑霜回过神来时,他的手掌非但没有挪开,反而还相当嚣张地在上面狠狠揉搓了一顿。
“……”
赶紧把手给抽了出来,岑霜恶狠狠地瞪了这两个不老实的家伙一眼。
早晚把你俩给剁了!
他都能想象到克拉伦斯现在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了,一定是那种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却偏偏一言不发,一副守株待兔的悠闲姿态。
就算再不想面对之后的这幅场景,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岑霜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之后,鼓起勇气抬头去看——
却发现这人鸦羽般的睫毛乖巧地垂着,甚至没有因为他之前一时脑子犯抽做出来的蠢事而被惊动分毫。
咦?
岑霜下意识松了口气,大概是刚从治疗舱里出来,身体和精力还没有恢复,就连一贯的警觉性都因此没有办法发挥出作用了。
自己做过的蠢事没有被发现本来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不知为何在放松下来之后他的心里非但没有高兴反而还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来。
无声地拍了下额头,岑霜突然有些气恼自己,他为什么总是活的这么拧巴。
人家都已经跟你表明过心意了,要么主动承认自己就是接受不了男人,然后和克拉伦斯划清界限,以后无论是人家遇上了真正
一觉醒来已经是余晖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