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勉强为自己提供短暂容身之所的湿冷山洞中,他是那么渴求想念着雄虫温暖甜美的信息素。
因为情热期的灼烧,每一秒他都在丧失理智的边缘,但由于这次身边没有属于自己的雄虫的安抚,只能一遍遍重复在这种炙热到达顶峰后被泼下一盆冰水,硬生生因为颈侧腺体的疼痛从半昏迷中清醒过来的过程。
岑霜恍惚中在想,恐怕最绝望的刑罚也不过如此了吧。
然而事实证明还有更绝望的,因为身体陌生高等级雄虫的信息素刺激而提前进入情热期,克拉伦斯上一次留在他体内的信息素正在飞快被消耗着。
到现在就算再努力去嗅闻也迟钝到闻不到那股越来越淡的草莓牛奶味,取而代之的是某个隐秘之处越发难堪的反应。
岑霜直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回清醒着感受到自己现在这副身体如此可怕的一面。
屋漏偏逢连夜雨,那几只还是发现了他的踪迹,竟然绕过山洞中那些弯弯绕绕的通道蠕动到了他所在的地方,离得近了他甚至能够闻到这些“史莱姆”身上带着腥气的泥土味儿。
只是因为块头实在太大柔软的身躯竟然被卡在了通道口里,一时半会儿还进不来,偏由于智商太低非但不知道后退还一个劲儿地互相往前挤着,把洞口卡地更紧了。
岑霜松了口气,按照这些史莱姆们看上去不太聪明的表现,大概暂时不用担心它们的威胁。
舔了舔干燥到起皮的嘴唇,对于虫族生理情况了解度几乎为0的异世界来客甚至在某一次被迫折磨到清醒时脑海中冒出来一个奇特的想法。
这样下去他最后不会死于脱水吧。
但这种死法也太过于社死了点……
岑霜绝望了,他都不敢相信克拉伦斯给他收尸的时候发现他是这种羞耻的死法时场面该有多么绝望。
大概是在心里想起某人的次数太多,在冒出这个想法的下一秒,他竟然真的听到了主角君的声音。
“岑霜——”
紧接着是什么巨物轰然倒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