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其实不说也罢。”王彦飞吞吞吐吐有点说话。
周风说道:“但说无妨,你兄弟我洗耳恭听,不会给老哥招来任何麻烦。”
话说着,王大夫老伴上得茶来,“这位兄弟请用茶,”
周风慌忙起来,说道:“嫂嫂好,您请坐。叫你费心了。”
王家老伴离去,诊所内还是王周二人。这周风心急想问明当年失火因由。王大夫看看不好拖过。这才回忆着慢慢道来。
王彦飞说:“周家为人和睦,惠及乡邻。从没有与任何人交恶结仇作对。”
“那怎么就失了如此大火?”周风问到。
“凡事皆有缘由。不好意思,我照实说来。你的母亲,我那婶母,与我那叔父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相夫教子,孝敬公婆,有口皆碑。乃是女人中的楷模,四厢有名。”
“惯例,每到年底,叔父都要到其他州、县所设分号巡查一番,收收账款。再确定一下货源,以备来年不慌。这一年同样如此。”
“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伙计们中间偏偏有一人,名字叫做刁三,不是个好人。自幼父母双亡,叔叔看他孤儿一人,实属可怜,为了让他有口饭吃,把他招进店内,当了伙计。婶母也拿他不当外人,如儿子般看待,照顾吃穿。”
“哪知他恩将仇报。叔叔出门以后,他心怀不轨,想找婶母的麻烦。一日,他闯进婶母的屋内,欲行不轨。哪知婶母出身于武林世家,也身手不凡。”
“当时,婶母拿了一把短剑,对着这刁三就刺了过去。无奈刁三身大力粗,躲过这一剑,仓皇而逃回家。”
“从此刁三再不敢出门。他惧怕叔父的归来,叔父乃武林高手,这刁三岂是叔父的对手。”
“叔父自外归来,婶母并没将此事告诉于他。也是合当有事,这一日起了北风,月黑风高,天气寒冷,四街人们已早早休息。人做亏心事,半夜就怕鬼叫门。这事在刁三心中始终是块心病,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怀揣‘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小人心,跳墙而入,点燃了马草料棚。”
“北风号啕,火势顺风而蔓延,不一会就引燃了整个院子。到人们发觉了失火,其火势已不可救。包括周家一家,连同伙计、账房、并殃及邻居,共死亡一十六口。”
“不知这刁三是装作救火还是根本就没机会出去,被烧掉了一只耳朵。”
“这也是后来刁三自认为周家已无后人,胆大起来,在与我饮酒之时,酒后失言,自吹自擂。不然,任何人都不会知道。常言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必报。”
周风继续问道,“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