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到一刻钟,敌军改变了策略,步兵手持大盾在前,组成龟甲阵缓缓推进,弓箭手在后掩护。
“瞄准盾牌缝隙和敌人的腿部射!”李牧站在高处大声提醒。
戍卒们调整射击角度,但效果并不大,敌军稳步推进到围墙下,开始用斧头砍砸城墙木门。
“倒火油!”许烽长下令。
李大眼和钱串子将烧沸的火油从墙头倾泻而下,惨叫声中,几名敌军士兵浑身着火,在地上翻滚,但更多的敌军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进攻,木门已经摇摇欲坠。
“准备近战!”
“李木头,你继续在烽台用弩箭压制!”许烽长拔出腰刀,说完就下了烽台!
李牧咬牙点头,将剩余的弩箭集中使用,专射敌军弓箭手,随着每一声弦响,必有一名敌人倒地,但他的箭很快用尽,而敌军已经破门而入。
许烽长率领戍卒们在墙内组成防线,与涌入的敌军展开惨烈白刃战,见此李牧也丢下弩,拔出背后长刀冲下烽台加入战团。
近距离的战斗血腥而混乱,李牧凭借现代格斗技巧和这具身体的肌肉记忆,在混战中左冲右突,他的长刀精准的划破敌人的咽喉、眼睛和腋下等铠甲薄弱处,每一击都致命。
但敌人实在太多,戍卒们渐渐被分割包围,老周叔被长枪刺中腹部,倒地不起,李大眼浑身是血,仍在奋力拼杀,王小石背靠墙壁,用长枪勉强支撑,钱串子不知去向,许烽长被三名敌军围攻,险象环生。
李牧杀开一条血路,冲到许烽长身边,两人背靠背迎敌。
“看来今天要交代在这了。”许烽长喘着粗气道,他的左臂被砍了一刀,鲜血顺着手臂滴落。
李牧没有回答,全神贯注地应对面前的敌人,心中则暗骂自己不会刚穿越就直接挂了吧?
这时,一个北狄士兵挥刀砍来,李牧忙侧身闪避,长刀顺势划开对方手腕,接着一记肘击打碎咽喉。
就在他们杀的精疲力尽,防线即将崩溃之际,突然远处传来号角声,不是北狄人那种低沉的牛角号,而是清脆的铜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