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犀好生梳洗一番,又换了套居家的衣服才坐在明间用饭。
从厨房提过来的饭菜又在院子里的小灶上热了一遍,吃着温度刚好。
出去一日,体力消耗大,沈若犀把爱吃的三道菜都吃完了,剩下的两道没怎么动的让明月拿下去吃。
一旁的明星颇有微词。
“小姐近来也太宠着明月了。”
刘嬷嬷剜了她一眼,“主子的事少置喙,你又没有替主子受伤。”
“要是我在,肯定也会替小姐挡掉一切伤害的。”明星嘀咕着,到底顾忌刘嬷嬷,声音极小。
沈若犀并未说话。
屋子里这些心思各异的人要找个机会好好整治一番。
晚间沈若犀写了一封信,让明月第二日送去驿站,寄给扬州童家。
信中言及给童家府医的针法,又问了童若雅的近况,最后将自己在宜南坊的住所告知,并询问童家是否有在京城开铺子的打算。
信寄过去要半个月左右,最快也是在下月中旬收到回信,沈若犀便暂时不惦记这件事。
翌日学琴的时候,屋子里就师徒二人。
秦师傅喝了半盏茶,突然对沈若犀说道:“我看那把琴也配不上你现在的水平,不如去我那里。”
秦师傅常用的是一把家传的前朝宫琴,要价不菲,听惯了好琴再听这把练手的旧琴自然折磨。
“我新得了一把琴名为‘华梁’,虽说比不上绿绮焦尾,可也是良木所制,比你这劳什子好多了。”
熟悉之后,沈若犀发现秦师傅说话耿直。
沈若犀也看不上这把琴,再说这也是出府的好机会,闻言欣然答应了。
秦师傅带她出府的消息报到松鹤堂,谢希濂与何氏听后并未多言。
只是后来听说是琴不顺手的缘故,何氏又责备了柳氏几句。
谢希濂让人去库房找,却并未找到好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