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从祠堂出来,谢希濂夫妇回松鹤堂,世子谢守仁带着众人去往二门。
六辆马车早已在垂花门前等候。
安排的是兰氏和谢南晴母女一辆车,谢守仁夫妇一辆,谢南萍、沈若犀和谢宝耀一辆,谢守义带着谢宝泉、谢南雪兄妹一辆,剩下的两辆则是装着行李坐着仆妇的。
沈若犀一上车就感觉不妙,车内的气温好像比车外还冷,她拢了拢身上的斗篷。
“这车内的暖炉怕是刚刚生上没多久,还挺冷的,我在外面待一会儿,等要出发了再上车吧。”
谢南萍含笑看着她,手里拿着巴掌大小的书。
“三妹妹别走,还没问你前几日的话本看得怎么样了?”
沈若犀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不急,二弟还没上车呢,我下去拉他一把。”
说着掀开车帘,就听见谢宝耀那辣条音突然对着她们马车的方向来了一句,“二姐三姐,我去父亲母亲的车上了,不用等我。”
然后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谢宝耀才不傻,与二姐姐的冰山气质相比,父亲故作严肃的表情都不算可怕,跟纸老虎一样。
沈若犀嘴角一抽,这是独留她一人面对谢南萍啊。
两次下车都不成,沈若犀干脆破罐破摔,取下斗篷瘫坐在马车上,“我晕车,先睡了,到地方了再与二姐姐说话。”
沈若犀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一个真诚的人。
谢南萍对话本戏曲可以说是赤子心肠,听了她的观点受到启发之后,只想与她讨论交流,让她招架不住。
沈若犀闭上眼睛,没听见谢南萍的声音,她慢慢地就睡着了。
明月给她的衣服缝补改造了一番,昨日夜里她把不同的药粉药丸偷偷装在要穿的衣服里,熬到半夜,今日起得又早,现在是真困了。
回笼觉睡得舒服,谢南萍不缠人的时候是真安静,一个人看书一句话不说,就连喝水吃东西的动静也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