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犀竟从中听出几分委屈来,好像自己不感谢不多吃一点就有罪一样。
“辛苦将军了,等下我就吃。”
楚兰成颔首,然后从怀里掏出小瓷瓶道:“这是治冻疮的,我们在北地常用。”
沈若犀讶然接过。
从前青珠冬日也是会做活儿的,扬州城的位置不算太南方,到了冬天手上难免起冻疮。
今年在伯府调养着好了许多,但现在沈若犀的手上还是有一点红肿发痒。
这一点之前她也没放在心上,除了贴身侍奉的丫鬟外,楚兰成是第一个发现的。
想来他是上次在佛塔时注意到的。
道过谢后沈若犀心内五味杂陈,最后来了一句:“将军目力极好。”
楚兰成的心情也复杂,眼前看着平淡恬静的女子从前应该吃了不少苦,不得已才学医保身,与京城贞静柔婉的大家闺秀不同,也不像北地豪爽大方的女子。
“将军在北地也要注意防寒,将军的冻疮膏极好,那我就送将军几瓶润肤膏吧。”沈若犀补充了一句。
随后她让明月回去取几瓶润肤膏来,再拿几瓶腊梅香露。
楚兰成长期骑马,手上有些地方皲裂开来,润肤膏极其适合他。
腊梅香露则是送给楚葵的。
这个好心的姑娘上次给了自己一瓶润肤膏。
二人又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明月快步回来,沈若犀才松了一口气。
将东西送给他后时间就差不多了。
何氏和谢守仁也回来了,楚兰成顺理成章地告辞。
到了下午,另一波送年礼的来了。
谢南萍和陈君逸的相处有些不愉快。
晚上沈若犀听了一耳朵闲话。
“他还嫌上我了?说我不好看?!也不看看他,长得跟个球一样,外面躺着的那几头年猪也比他好些!”
“还有,他家分出去也不算什么,父子三人都不上进,我图他什么了?要不是祖母和姑母早就定下这桩婚事,当我愿意嫁他?”
“你且看看,要不是他有点身份,拉到外面去没一个姑娘愿意配他的,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人家庄户汉尚且会侍弄田地,他离开小厮都不会穿衣,能把自己蠢死。”
谢南萍实在是生气极了,对着沈若犀疯狂输出。
其实惹她的人也不是沈若犀……
但这就跟闺蜜说自己要和男朋友分手一样,你劝分?好,没几天人家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你就跟小丑一样在后面里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