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濂一时没反应过来,顿了一瞬才质问道:“你怎么不早说?”
“您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沈若犀心里忍不住哂笑。
她是打算趁这个时候说,没想到谢希濂的操作让她也只能在这个时候说。
谢希濂皱起了眉头,川字纹深得似乎能跑马了。
“柳家现在就是个是非之地,留久了会给家里带来麻烦的,他们难道不知道?”
谢希濂喃喃自语,也不指望沈若犀回答。
这两人真是不怕受牵连的!
这么一想谢希濂都想立刻把针拔掉去柳府将人拉回来了。
三丫头也是,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早点说,不是自己家的血脉果然有些不受教。
如今自己身子差了,反而受制于她,这样的人嫁入侯府还怎么帮她们谋划?
不行,有青珠的身契还不够……
谢希濂心里盘算着怎么牵制沈若犀。
收针后何勇有些等不及了,见着谢希濂便道:“伯爷,五皇子去柳府吊唁了!”
“什么?”
谢希濂顾不得其他,拉着何勇去室内详谈了。
沈若犀草草一礼便回了沁水院。
明月这几日出门的次数多了起来,一是帮着她哥哥做事,把年前要做的润肤膏早日做好。
二是和阿七见面,打探消息。
采兰的消息来源在府内,可能是松鹤堂那边漏出来的,也可能是厨房的采买婆子在外面听来的,太单一了。
打听府内的事情还好说,一到府外的事情就两眼抓瞎,那些婆子丫鬟说的话主观色彩太严重了。
明月从阿七处听来了多方消息,甚至就连茶馆里读书人吹牛聊天的话都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