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勇家的也用过,来李菱娘处求的时候说谢希濂也在用……
转日请安的时候,沈若犀坐得离何氏近了些,微微前倾,润肤膏的味道便传至鼻尖。
从前冬日里何氏惧寒,罗汉床后的窗户整日闭着,几个炭盆围着她,附近空气不流通,沈若犀也懒得细闻。
今日天晴,松鹤堂里炭盆也不燃了,窗牖微启,春风肆意地吹进来,却温和极了,何氏很享受。
她顾着和谢宝耀说话,嘘寒问暖,关怀倍至。
谢宝泉老老实实坐着,谢南雪有些坐不住了。
她长大了,到了该恣意的青春年华,却逼着自己在嫡祖母面前规矩,难受得很。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二姐姐突然不出门了,三姐姐好看的脸上添了几分愁色。
不过很快,三姐姐又恢复了平淡的神色。
沈若犀确定了何氏在用润肤膏之后,有了主意,自然眉头舒展。
她与谢南雪咬着耳朵,道:“等下我们去二姐姐院里用午饭。”
谢南雪的唇角扬了起来,很快便克制住了。
谢南萍只是禁足,自己出不去,但不妨碍别人进来。
沈若犀带着几样丰乐楼打包的精致菜肴,并一壶橘子酒,和谢南雪一道过去。
谢南萍眉开眼笑地迎接着她们,旋即又有些不满,问道:“怎么就一壶?虽说五妹不能饮酒,可这么小一壶,你一杯我一杯的很快就喝完了。”
“二姐姐还嫌少?上次谁喝多了……”
沈若犀好端端说着话,却被谢南萍捂住了嘴。
“好妹妹,别提了,好歹在五妹这里给我留些面子。”
沈若犀悄悄给谢南雪使眼色,趁谢南萍不注意,调皮说道:“她这是人菜瘾大,你还小,不要学。”
三姐妹热热闹闹地吃过午饭,谢南雪由丫鬟婆子簇拥着回房午睡。
沈若犀的双颊染上红霞,眼神朦胧,嘟囔着让看守谢南萍的婆子下去。
婆子站着不动,沈若犀发起酒疯道:“怎么?我使唤不动你们了?二姐姐又不是犯人,你们要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在这里?还是说担心我对姐姐不利?”
婆子犹豫着下去了,却站在廊下,并不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