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她肯定说道:“军饷一事伤兵营的将士们已有察觉,我听他们隐晦议论过。只要调查的官员用心,定能给他定罪。”
这些事也轮不到他们操心,二人很快转移话题。
“来之前我给父亲把过脉,他的身体已经大好了,不过比不得从前。”沈若犀另起了一个话题,说起了侯爷楚伯渊的情况。
看着楚兰成担忧的表情,她话锋一转安慰道:“只要不是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鏖战,他都能坚持下来。”
镇北侯府的人从小熬炼筋骨,一年前楚伯渊还能鏖战不休,不受年龄限制,而今虽受伤势影响不比从前,但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况且到了他这个年纪,坐镇后方亦是常态。
楚兰成闻言露出欢颜,“父亲一直记挂着北地的战事,方才长公主还问起他的身体。”
沈若犀还欲继续说,帐外传来声响。
原来是汪女官。
她在帐外焦急问道:“楚三奶奶可歇下了?”
“并未。”沈若犀起身应答。
“长公主身体不适,可否请您前去看一看。”
“殿下身子一直不爽利……”走出帐外,汪女官才小声道,“有些妇人内症,不便与男子言,今夜才议过事便坚持不住了。”
汪女官越说越心痛,她还记得前一刻钟她给常乐长公主换衣服,发现她的后背已经浸湿了,手上密密麻麻全是自己掐出来的红印子。
长公主一直强迫自己清醒,直到议事的将士都走完,她才软软倒在汪女官的怀里说出“更衣”二字。
衣衫褪下,上边是汗渍,下边是褐色脏污,长公主坚持让汪女官清理过后才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