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玉想着今日已与叶嬷嬷彻底撕破脸,断不能让其再有翻身的机会。
索性在一旁说道:“听闻宫中某些管事会在宫外会安置私宅,大人不妨再派人去查查叶嬷嬷有无私产?”
“若真有,那置办私宅也不少银子,再加上这支金簪……银钱来源可就有大问题咯。”
元庆眼底闪过一丝赞赏,他也正有此意。
这宋采女心思还挺细腻。
“宋小主所言有理,咱家这便派人去查。”
于是乎,刚从叶嬷嬷住处赶回来的几个侍卫,又被派了出去。
叶嬷嬷看着侍卫离去的背影,心里发怵,转眼又瞪着宋知玉,心里骂开了花。
“账簿。”
那来无影去无踪的暗卫,冷不丁出现在宋知玉身后。
宋知玉被吓了一跳,回头就看到那叫寒风的暗卫将账本往元庆怀里一扔,脚尖一点,又没影了。
两个正脸都没瞧见。
这速度也太快了!
元庆倒没在意寒风扔账本的举动,低头翻开账簿,细细查看。
宋知玉侧目,瞥见叶嬷嬷那张松弛的面皮,微微抽搐,跃跃欲试似乎想抢账簿。
她赶忙挡在叶嬷嬷跟前,余光恰好看元庆翻到的页面,上面写着“二月初一,叶红韵购置双蝶珍珠簪一支,五百三十两纹银。”
元庆将账本扔到叶嬷嬷面前,怒喝道:“说!你哪来的银子购置金簪?”
叶嬷嬷目光定在采买记录上,面露死灰。
此时她彻底乱了阵脚,不自觉捏紧衣角。
元庆斜睨她一眼,“休要再狡辩,你若老实交代,咱家或可免你一死。”
宋知玉嫉恨这死婆子害流云宫主仆过苦日子,现下有机会,可不得在一旁狠狠补刀。
“叶嬷嬷,你若打死不说可是要受拶刑、虿盆之刑的,你怕不怕?”
叶嬷嬷听到虿盆之刑,眼底闪过恐惧。
若只是贪墨银两左不过杖刑,要不了命,可她猪油蒙了心,犯的事……足以受虿盆之刑。
此刑将犯人投入装满毒蛇、蝎子等毒虫的坑中,被毒虫疯狂叮咬啃食,直至被折磨致死。
她怨毒的看向宋知玉,都是这眼皮子浅的贱货为了几两银子害的。
她万不能承认。
“你莫要逼人太甚,老奴不过是买了支簪子,您怎么就这般断定老奴的银子来路不正?”
宋知玉双手环臂,挑眉冷笑,“哟,承认那簪子是买的了,那便好!你且说说方才为何撒谎说是家传?你若心里没鬼,撒那谎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