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布匹和首饰,可不就如金丝鸟笼上的雕花,烙着无法变现的枷锁。
而她则是关在那笼子里没了自由的鸟。
她必须想办法离开后宫这个带着无形枷锁的牢笼。
“我知道。”宋知玉心知听鱼是好意,果断将镯子往锦盒里一掷,“啪”的一下盖上盖。
听鱼见宋知玉失了来时的兴致,摸了摸另一匹粉色珠光云锦。
“这么好看的颜色,穿在小主身上该多亮眼,不能换成银子也不可惜的。”
一丝光线透过库房高窗斜斜照在浮光锦缎上,璀璨夺目。
宋知玉也瞧了一眼,前世一直跑工地,穿的几乎都是轻便的T恤衬衫,这样粉嫩的颜色还从未穿过。
听鱼这么一说,竟也生出了一丝心动。
“也好,那便做几件时新的裙子吧。”
听鱼笑弯了眉,高高兴兴的应了一声,又絮絮叨叨了几句:“多出来的布料还能做几件帕子,做些个绢花。”
“小主。”小喜子在门口怯声唤她,也打断了听鱼。
宋知玉回头,脸上挂起笑意,“怎么?是不是饿了?”
小喜子连连摆手:“不不不是,奴才与听鱼姐姐……吃过鱼肉汤了。”
话落,他摊开手心露出一块令牌,笑道:“小主,方才……跑的急,落了东西。”
宋知玉看着那块凌云霄给的令牌愣了愣,随后眼眸亮了起来。
对呀,凌云霄是侍卫,不当职时可以出宫,那她若是有赚钱门路……
或许她可以与寒云合作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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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香雾缭绕,却掩不住内里剑拔弩张之气。
赵怀安挺着大肚子,身着紫金蟒袍立在凌云霄面前,腰间赤金螭龙玉佩随着他呼吸的动作轻晃。
此乃先帝特赐玉佩,予他见君可不跪之权。
“臣受太后所托,特来劝陛下广纳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
凌云霄漫不经心坐于御案前,修长手指在唇角抹了一下,嗤笑一声:“皇叔倒是清闲,连朕的后宫都要操心。”
赵怀安背起手,一副长者姿态笑道:“陛下登基三载仍未立后,臣身为皇叔,自然要管上一管,否则百年之后,无颜面见先皇。”
“前日,太后召臣入宫……”
凌云霄自知他要提及姜家女,微抬手打断赵怀安,拿起岸上单独放置的奏折,掷于他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