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这便是您今后的住所,且进去瞧瞧,若有不满意的,您尽可以提。”
宋知玉瞧着这里挺安静,风景也不错,除了门口的萱草,北面外墙处还种着不少竹子,清幽雅致。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眼角弯成月牙儿:“福伯费心了,这院子雅致得紧。”
她说着任由听鱼搀着往院子里走,福伯弓着腰跟在三步之外,袖中手指悄悄捻了捻。
这位宋姑娘瞧着落魄,言行举止倒也还行,性子也好,不是个爱刁难人的。
他可见过不少姑娘,瞧着知书达理,实际性子刁蛮,惯会欺负下人。
如此一对比,他对宋知玉暂时多了几分好感。
“姑娘且看这东厢房,里面熏的是茉莉香,若是不喜,老奴便吩咐人换了。”
茉莉香正是宋知玉喜欢的香味,连连摆了摆手,“不必。”
福伯闻言点点头,带着三人推开雕花木门。
一行人绕过仙鹤屏风,入眼看到里面放着张崭新的黄花梨床榻,上面铺的是青绿色锦被,便是连窗棂上糊的都是上等蝉翼纱,透着光使得屋内十分明亮。
“姑娘可还满意?”
说实话,宋知玉觉得这主卧的配套比她在流云宫的寝宫还要精致。
她点了点头,“都挺好的,多谢福伯。”
倒是福伯扫了四周一圈,语气突然歉疚,“这府里未住过女眷,老奴倒是疏忽了,忘了姑娘最需要的是梳妆台。”
未住过女眷?
寒云看来是不曾骗她,这个府邸是他保命用的,一般人是不进来。
那她就不算是寒云的一般人了。
想到此,心里还有点甜滋滋的。
福伯见宋知玉不但不生气,反而嘴角带笑,这反应怎的这么奇怪?
他有些疑惑:“宋姑娘?”
宋知玉这才回过神来,脸颊微微发烫,余光瞥见福伯探究的眼神,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一时走神,福伯不必挂怀。”
福伯见她不欲多说,自然也不多问,继续方才的话题。
“那缺的梳妆台,老奴去库房找找,兴许会有,若是没有,便要出去采买,不知姑娘喜欢什么样式的梳妆台,老奴好依您的喜好挑选。”
福伯想的很是周全,她也不好拂了别人的心意。
只是她不清楚古代梳妆台样式,这种东西嘛,自然是越能放东西越好,花里胡哨却装不了几件饰品就没意思了,便道:“实用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