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野幸村能清晰感受到自己颅骨碎裂的过程。

在颅骨碎裂前，他会有一种冰水浇头的感觉。

当‘冰水’流尽后，就是火辣辣的痛楚。

紧接着，骨裂声会通过骨传导清晰地传达到身体四周。

真野幸村感到自己的大脑组织不断脱离。

他的意识也越来越微弱。

这感觉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细腻。

但下一秒，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

他的大脑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刚刚的一切，似乎只是梦境。

很快，沈秋乐就微笑地抡下了第二锤。

砰！

真野幸村的大脑再次变成了一滩肉酱。

但没过多久，又再次恢复了正常。

就这样，沈秋乐如此往复十几次后，真野幸村就感受到了一股疲惫感。

他习惯性地揉了揉大脑，可当他的手收回来的时候，手心里却多出了一簇白发。

真野幸村一愣，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连忙用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东京分部的真野幸村，是难得一见的少年天才，他以不到20岁的年纪，一口气完成了十几次收容行动。

但现在，真野幸村的皮肤快速老化。

他从一个少年，变成了垂垂老矣的老人。

“这是...怎么回事？”

真野幸村不可置信抚摸着充满褶皱的脸颊。

他抬起头，嘶哑地咆哮起来。

“八嘎，你对我做了什么？”

尽管沈秋乐听不懂他的话。

但从后者的表情跟语气里，他多少猜到了一些。

沈秋乐冷笑起来。

“还有力气骂人啊？看来锤的还是不够多。”

说完这句话，他不再跟真野幸村交流，而是一锤接一锤地砸了过去。

就这样，整整五分钟过去了。

当沈秋乐收回锤子的时候，真野幸村已经变成了须发皆白的老者。

大锤的疗伤药，透支了后者九成九的生命力。

尽管沈秋乐无法用真理杀死对方，但这副模样的真野幸村宁愿自己直接死去。

刷拉。

沈秋乐手腕一抖。

手中的大锤再次变成了小锤。

他瞥了眼地上的真野幸村，什么也没说，就打算直接离开。

可就在这时，原本沉默的真野幸村忽然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