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十四行诗心里越发焦急起来,她缓缓蹲下身子,轻轻地捧起维尔汀那张苍白的脸庞,满脸忧虑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问道:“司辰?难道说阿尔卡纳对你做了什么吗?”
维尔汀微微颤抖着抬起一只手,缓缓地将十四行诗捧着自己脸颊的手轻轻挪开,然后用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喃喃道:“十四行诗……我真的好累啊……我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才好……”说完,她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似的,又一次无力地垂下了头。
"维尔汀......难道你......" 此时,十四行诗的目光被维尔汀手腕上那闪烁着微光的手环所吸引。她定睛一看,只见重塑之手那独特的标识如同烙印一般,清晰地印刻在了手环之上。
"维尔汀......你怎么可以......" 十四行诗的声音颤抖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她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眼前站着的已不再是那个熟悉的维尔汀。
维尔汀慢慢地站直身子,动作显得有些沉重和迟缓。她抬起手,轻轻摘下头上戴着的帽子,露出那张略显疲惫的脸庞。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痛苦,轻声说道:"十四行诗,我想,我们真的变了,变得完全不一样了。我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我了。对于大家,我深感愧疚。"
说完这些话,维尔汀缓缓弯下腰,将一直随身携带、陪伴自己度过无数时光的手提箱轻轻地放在地上。然后,她直起身来,再次看向十四行诗,眼中流露出一种决绝之意。接着,她伸出双手,郑重其事地将手提箱递向十四行诗。
"十四行诗,从现在开始,'司辰'这个重要的职位就交给你了。我知道,以我的所作所为,已经没有资格再担任司辰一职。希望你能够带领大家继续前行,完成我们未竟的使命。" 维尔汀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责与失落。
话音刚落,维尔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烦闷都吐出来似的。随后,她转身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上。他的双眼空洞无神,直直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仿佛那里有着什么让她无法释怀的东西。
十四行诗劝了许久,而维尔汀依旧不为所动。十四行诗也没有了办法,只能按部就班的先监督载具的批量生产,再想办法让维尔汀重拾信心。
而在一天漫长且繁琐的检查工作终于结束之后,身心俱疲的十四行诗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朝着维尔汀的房间走去。当她轻轻地推开房门,准备探望一下这位挚友时,眼前呈现出的那一幕场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让十四行诗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内心掀起惊涛骇浪,久久无法恢复平静。
只见维尔汀那原本应该整洁干净、温馨舒适的房间此刻已然变得杂乱无章,四处散落着各种衣物和文件,仿佛这里已经不再是一个居住的卧室,而是一间被废弃已久的杂物间。而维尔汀本人,则毫无形象可言地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之上,一只手中紧紧握着一瓶已经快要见底的烈酒,正不停地往嘴里灌着,似乎想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另一只手则随意地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胡乱涂抹着什么,那一道道凌乱不堪的线条就像是她此时混乱不堪的心绪一般。
“司辰!你到底在干什么啊!”看到这一幕,十四行诗心急如焚,连忙快步冲到维尔汀的面前,不由分说地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酒瓶。
“你......你干什么......快还给我......”维尔汀显然已经喝醉了,她那双原本明亮动人的眼睛此刻也变得迷离恍惚起来。她抬起头,醉眼惺忪地望着十四行诗,伸出一只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试图抓住那被夺走的酒瓶。
“司辰!难道你真的忘记了我们曾经一起许下的那些誓言了吗?”见此情景,十四行诗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神情变得异常严肃。她紧盯着维尔汀那张因醉酒而显得有些浮肿的脸庞,一字一句地质问道。
“誓言?那是什么东西?我......有说过这种话吗?”维尔汀一边断断续续地嘟囔着,一边摇摇晃晃地试图站稳身子,但酒精带来的强烈眩晕感让她的努力显得徒劳无功。此刻的她,意识模糊,嘴里吐出的话语也是杂乱无章、毫无逻辑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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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维尔汀!你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以为这样就能逃避现实吗?你这副模样究竟是做给谁看啊!”一直以来都在维尔汀身旁默默守护、温柔似水且忠心耿耿的十四行诗再也按捺不住内心压抑已久的怒火。只见她双眼通红,满脸怒容,平日里的优雅和矜持在此刻荡然无存。
愤怒至极的十四行诗猛地冲上前去,毫不留情地一把揪住倒在地上的维尔汀,将其硬生生地拽了起来。紧接着,只听“啪!啪!”两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起,十四行诗毫不犹豫地挥动手臂,重重地扇在了维尔汀的脸颊上。
这突如其来的两记耳光打得维尔汀晕头转向,原本混沌不堪的大脑瞬间被火辣辣的疼痛感所占据。她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十四行诗,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是!维尔汀!我们都变了啊!自从踏入这个世界开始,一切就已经悄然改变。可是,这能成为你自甘堕落的借口吗?云茹大小姐、Z 女士,还有焚风反抗军以及基金会,更别提两个世界里那些满心期盼着和平与自由的人们,他们无一不对你寄予厚望!然而再瞧瞧如今的你吧!在此虚度年华,竟靠着酒精来麻醉自己的神经!这样的你,叫我们如何还能对你抱有期待呢?难不成这世间的和平,最终得依靠一个醉醺醺的酒鬼去挽救吗?”
十四行诗每说一句话,都如同尖锐的利箭一般直直地射向维尔汀的心窝,令她感到一阵又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这些话语仿佛有着千钧之力,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维尔汀痛苦地紧闭双眼,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试图将这一连串如狂风暴雨般袭来的指责隔绝在外,但那些字句却仍旧无情地穿透他的防线,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