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说说你的理由,若是有理就不罚了,否则就得给朕一个交代。”
女皇威严地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掩盖刚才的失态。但是若离知道,君无戏言,她总得要给一个理由。于是她沉思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时,目光中多了一份沉着的自信,开口道:
“母皇,您认为一国之本是什么?”
女皇看了看她,说:
“百姓。”
“既然如此户部那么重要么?”
女皇现在有些意外地看着她,要知道这种采取一问一答的方式通常只有女皇对着臣下,而没有人敢这么问她。她回答得出还好,回答不出让女皇掉面子那是自杀的行为,简直就在挑战女皇的威信。不过显然这代皇帝还是个明君,或者说现在并没有在意,反而饶有兴趣地回答说:
“六部之一,掌管土地户口、赋税财政等事,与百姓最为息息相关,自然重要。”
“那么,请容儿臣解释。儿臣刚到户部,对户部官员职责不太明了,粗粗翻阅最基本的账目,可是所看到的却只是寥寥几笔的‘支白银五万两,修河坝之用’,儿臣愚钝,不知五万两白银是否够修建一河坝,接连追问何处修坝,现如今成效如何,却是官员至此默声,伏地告罪,无人为我解惑,又如何?”
若离辛辛苦苦地在肚子里将这些文绉绉的词语组合在一起,然后说出来,可是打草稿的速度终究赶不上用嘴说的,所以还是用白话好些。
“母皇,不用儿臣说明,您也知道这五万两究竟用作了什么,而现在我们对于这种贪污腐败暂时撇开不谈。儿臣让她们将去年支出的账目还有百姓纳税及其他的收入都清算出来,用作明年预算的参考,还有将今年的各个即将动工或者已经动工的浩大的工程的预支费用结算出来,可以让国库早作准备,以防止到时因银两不够而强行征收百姓赋税,徒然加重百姓的负担,难道这也是刁难不成?而且这只不过是财政方面的问题,儿臣做过询问,这些官员每天在户部院内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两个时辰,哪怕就是在那里也只不过是喝喝茶聊聊天,谈谈那家的公子有多美,青楼里又来了一个怎样漂亮有才情的男人,而儿臣只不过让她们的工作时间加到三个时辰左右,杜绝她们这种消极怠工的情况,难道这也是刁难?如果是这样,儿臣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