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白修长的手指衬着那黄澄澄的蜜饯也莫名诱人了几分。
沈时寒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对上她抬头看来似有不解的眼眸,微微弯了嘴角。
又将手往前伸了些许,直接将蜜饯塞进她微微张开的口中。
楚宁因着生病,唇色发白,却被这甜渍渍的蜜饯蹭上些许糖浆,倒显出了几分血色。
沈时寒看着,颇为满意。
一边拿了方锦帕慢悠悠地擦手,一边吩咐宫人将刚熬好的清粥端上来。
瞧这架势,竟是想亲力亲为了。
楚宁见状骇得不轻,忙把口中蜜饯胡乱嚼了下去,推拒道:“朕现下已然大好,就不劳沈大人费心了。还有………”
她又扫了眼案桌上已然堆成小山的奏章,“沈大人日理万机,着实辛苦了,就不必在这儿守着朕了。”
宫人躬身将清粥呈了上来,沈时寒却没接。
他将手中锦帕搁下,撩起衣袍坐在床榻边,与靠坐着的楚宁又近了几分。
沈时寒慢条斯理地抚了抚微皱的袖口,然后抬眼看她,眸光幽亮,他的嗓音略有些低沉。
“陛下说笑了,守着陛下乃是身为臣子的本分,何来费心一说。何况,陛下不是说寝殿甚大甚空,很是害怕吗?臣现下日日陪着陛下,陛下可睡得安心?”
楚宁闻言一怔,等回过神来简直想扇那时的自己两巴掌。
做戏就做戏,说那么多干甚么!平白又被这阴险狡诈的狐狸逮住,胡乱起了说头。
她咬咬牙,避开他看过来的目光,“当时不过是朕烧得浑浑噩噩胡乱说的一句戏言罢了,沈大人何必当真。”
沈时寒闻言轻轻笑了笑,“陛下的戏言可真是多,景国太子当年便也是如臣这般被陛下哄骗住了吧?”
萧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