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垂着眸,低低念了一遍,倏尔展颜笑开。
日光灼灼,不敌她眸光清透明亮。
入夜沈时寒回府,楚宁还没睡下,她抱着雪枪立在檐下等他。
清冷月光洒下,却不知是谁家的嫦娥偷了灵药,要抱着玉兔乘风而去。
他伸手,将这嫦娥与玉兔一同搂进怀里,又低下头亲了亲她颊边那一抹软香。
“沈时寒!”楚宁又羞又气,躲着要推开他,“院子里的人都看着呢!”
原来,还是个极易害羞的小嫦娥。
沈时寒轻笑,索性将她拦腰抱起,在姑娘的惊呼声中,径直跨入了厢房。
房门阖上,里头的烛火却熄灭了。
黑暗中,房门又打开,雪枪不知被谁从门缝里扔了出来。
这一夜枕上缠绵,她紧紧咬住了贝齿,终是没忍住,最后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
“你混蛋。”她呜咽哭道。
他将她泪水一点点吻尽,极尽了柔肠唤她,“阿宁……”
自是荒唐一夜,次日天光,楚宁闷头不起。
她缩进锦被中,将自己活生生裹成了个粽子,还要瓮声瓮气地指摘他,“你这个大骗子,次次都哄我,下次再不要信你了!”
姑娘着实娇嗔的可爱,沈时寒失笑,耐着性子温声哄她,“阿宁再饶我这一回,实在是情难自禁……”
他一贯言而无信,楚宁再不信他。
他又俯下身来,隔着绵软的薄被将热烫的话语送到她耳里,“下一回,阿宁想如何,我便如何,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