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看他坐得稳稳的,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语气不由重了些。
这是保护病人的隐私,不能因为他是皇上,就可以在一边肆意观看。
“许宝林,你胆子倒是不小。”李渊淡淡说了一句,人却站起身进了屋。
许秀拿不准他生没生气,只是眼下更重要的事情,是给这宫女查清楚生了什么病:“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你哪里觉得不舒服?”
那宫女嗫嚅着,声音比蚊子叫还要小,许秀根本听不见。
“眼下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了,你可以放心告诉我。你如果不说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为你继续诊治,对不对?”
许秀接触过太多这样的病人了,她们或是因为恐惧,或是因为羞耻,总是不能直接说明哪里不舒服,对于他们,她一向很有耐心。
过了好一会儿,那宫女似乎终于鼓起了勇气,对许秀说道:“许娘子,奴婢、奴婢这几日胸口疼……”
“怎么个疼法?是尖锐的刺痛还是平缓的闷痛?”
“就是刺痛。”那宫女年纪不大,脸上还有些婴儿肥,此刻说起话来脸颊红彤彤的,“奴婢前几日梳洗的时候,就摸到里面似乎长了个硬块……”
“掀起衣裳来。”许秀乍一听她说胸口疼,还以为是心脏的毛病,此刻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那宫女扭捏半晌,终于将衣裳掀了起来,露出了里面鹅黄色的亵衣。
许秀把手伸进去按压着,那宫女似乎没有想到她会动手摸,整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米一样,不住想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