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离得太近了,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就在她的耳旁,害得她觉得自己的耳朵烧了起来。
“喜、喜欢。”她说着,随手抽了两本书抱在怀里,“多谢皇上。”
李渊看了看她怀里的书:“许宝林的喜好倒是有趣。”
许秀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自己怀中抱着的一本是《齐民要术》,一本是《王祯农书》。
她强挤出一丝笑来,说道:“臣妾除了看病,就喜欢种田,这两本书对臣妾应该会很有帮助。”
“唔,说得也是。”李渊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道,“朕记得你们院子里种了些菜,如今可成熟了?”
“萝卜和白菜已经收了,夏夏留出了些等到明年做种子,这几日正等着哪天天气好,将白菜搬出来晒一晒,然后就存放起来呢!”
许秀没敢说,她一直觉得虽然她们两个如今过得安稳,可是说不定哪一日再触了皇上的霉头,又要过上自食其力的日子了,所以虽然现在每天都人专门给她们送菜过去,两个人还是居安思危,囤了不少白菜土豆一类的以防万一。
“朕还没吃过你亲手种的菜,今晚上让方宝林做一些,朕过去用晚膳。”李渊说罢,忽然抬手,将许秀一缕垂落在颊边的头发拂到了耳后,“秀秀,你希望朕去么?”
“自……自然是希望的。”许秀晕晕乎乎地说道。
他叫她……秀秀?什么情况!
李渊似乎颇为满意,低笑了一声,重新坐回了榻上,又端起茶喝了一口,这茶真不错,不愧是今年新进贡的君山毛尖。
一直到姜公公把许秀送回了玉灵阁,她还是恍恍惚惚的。
“秀秀,你回来啦?那于衍行待了一阵便走了,刀没留下,说是他师傅给他的,不能给你,但是他说他绝不会欠你的诊金——咦,你怎么啦?”
方夏眼睁睁地看着许秀魂不守舍地从她身边走过去,进了寝殿,一头扎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