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夏出去了,剩许秀一个在寝殿里,她趴在床上,把头埋入了枕头。

昨夜……她似乎就是这样被李渊禁锢在身下,挣不脱也逃不掉,周身变得分外敏感,连呼吸都被剥夺,脑海中只有大片的空白,和耳边他轻声叫着自己名字时的声音。

“秀秀,秀秀……”

她的脸变得滚烫,仿佛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

“许秀,你这个女流氓!”她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抓起枕头狠狠地砸了两下。

合欢殿里,淑妃正坐在梳妆镜前,手中拿着玉梳,慢慢地梳着自己的头发。

“当真么?”听完玉屏的禀告,她慢悠悠地问道。

玉屏点头:“御前的人嘴巴都紧得很,全都说的是皇上在太清宫过了夜。奴婢本来也没有起疑,倒也是巧了,早间娘娘命奴婢去内务府取剪窗花的金箔纸时,碰巧遇见了去给太清宫送茶叶的小太监,奴婢瞥了一眼那换回来的茶叶罐子,是装着散茶的。”

“这散茶可不是给皇上喝的,若是皇上真的在太清宫过夜,怎么会换了装散茶的罐子回来?”

淑妃冷笑一声:“那便是皇上留宿别处,拿顾大人做引子了。”

“娘娘,此事您倒也不必放在心上,皇上从前不是也在凌霄殿留宿过么?说不定只是一时兴起,想起了哪位嫔妃,便去留了一晚。”玉屏宽慰她道。

淑妃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握着玉梳的手却指节发白:“从前去了凌霄殿,皇上可有特地命人隐瞒?”

“这……倒是没有。”玉屏一愣。

“这不就结了。”淑妃笑得雍容,“这回只怕是不大一样呢!你说,如今这后宫里头,哪个女子最得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