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心疼那两千两银子,可是心里也明白,这事眼看着就要查到自己头上了,到时候保不齐连内务府总管的位子都没了,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只见许宝林悠闲地往椅子上一靠,却并不直接答应:“吕公公,你说,这事要是查到了我这儿,我是不是也要跟着受罚呀?这风险委实太大了些。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大划算,算了,这两千两银子我不要了,公公还是留着自己花吧!”

“许宝林!”吕公公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哪里肯轻易松手,“奴才知道您担了风险,您放心,奴才一定会好生孝敬您的!”

“哦?如何孝敬啊?”许秀拖着长声问道。

吕公公的心在滴血,他咬了咬牙,说道:“奴才自己这些年也攒了五百……不,一千两银子,只要您救了奴才,奴才便一并给您送来!”

一转眼就进账三千两银子,许秀心里乐开了花。只是她脸上仍旧不动声色,甚至带了些嫌弃:“啧,真麻烦。”

“吕公公,你先起来吧。”她说道,“咱们也算是有些交情了,谈钱多伤感情啊,你看,虽然之前你没经过我允许,便将那祛疤膏卖了高价,可说到底,也是为了我不是?不然怎么就将银子全给我送来了呢?”

“是是,奴才一心为了宝林。”吕公公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一把汗说道。

许秀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么我便帮你这一次。”

她对方夏说道:“夏夏,去把我寝殿桌子上面的医案拿来。”

方夏依言去了,不一会儿便捧着一叠纸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