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听了,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人也伏到了地上:“可是、可是……”

“嬷嬷是担心那孩子活不下来么?”许秀看惯了宫斗剧,淡声说道,“娘娘的父亲是太医院的院首,保胎这一点还是能做到的,更何况这是李……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皇上定然会十分重视,嬷嬷放心吧。”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艰难,好像有一只手在她胸膛里撕扯着。

“总之,嬷嬷不必如此。您若是不想让此事传出去,我便当没有来这一趟,什么都不会往外说的。”她看着那嬷嬷哭,鼻尖酸涩,眼前渐渐模糊起来。

她努力想把眼泪憋回去,可这不是想一想便能做到的,于是她的声音里也带上了哭腔:“嬷嬷,您若是再、再不放心,我就、就给您开个保胎的方、方子,每日服了,肯定能保证、保证娘娘顺利生产……”

她越说越难过,哭得比那嬷嬷还厉害,还控制不住地打着嗝。

那嬷嬷被她吓住了:“许宝林这是怎么了?若是娘娘真的有喜了,奴婢自然会十分高兴,可现下的问题是,皇上……根本没有临幸娘娘啊!”

“到时候要是生产、生产碰到了问题,我也会、也会来帮忙……等等,你说什么?”许秀愣住了。

“奴婢说,娘娘根本没有承宠,这喜脉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呢?”那嬷嬷满脸担忧。

“你说她没有……嗝……”许秀又打了个嗝,尴尬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是啊,皇上半月之前确实来过,也留下用了晚膳,只是和娘娘说了一会儿话,没到就寝的时候便走了!”那嬷嬷说道。

许秀想起来了,李渊半个月之前确实有一次,已经很晚了忽然出现在玉灵阁。她都已经钻到夏夏的床上了,被他揪起来回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