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感觉李渊的怒气陡然上升了几度,她缩了缩脖子,跟白芷靠在一起,努力降低存在感。

“朕留你在宫中,是让你好好养病的!像你这样三天两头到处闲逛,这病什么时候能养好?”

李渊冷声道,“若是八弟继续这样下去,伤一直不好,朕怕是只能留你在宫中过年了。”

“过年?”骆清仿佛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草民何德何能,哪里配得上在宫中过年?皇上仁厚,想着草民无父无母,留草民在宫中,可若是被松鹤宫那位瞧见了,岂不是要气死?”

他眯起狐狸一样的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恶意:“草民与那位多年未见,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草民的模样?当年母亲视她如姐妹,却不知如今若是见了草民,她可会在梦中见到草民那可怜早逝的母亲?”

李渊额上的青筋暴起,双手在袖中紧捏成拳,声音却冷淡平静:“八弟这话,朕便当做没听过。天相。”

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前:“皇上。”

许秀被吓了一跳,她四下看看,此处空荡荡的连棵树都没有,这人之前是藏在了哪里的?

“送八弟回扶风殿。”李渊淡淡地说道。

“是!”那人起身来到骆清面前,“骆公子,请!”

骆清却是不慌不忙地说道:“皇上,草民在扶风殿住腻了,还请您给草民换一处住所。”

见李渊不语,骆清又得寸进尺地说道:“最好是装饰华丽些的,宫女漂亮些,草民瞧着那扶风殿实在是寒碜,连草民在宫外的府邸都不如。”

李渊挥了挥手,天相立刻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了骆清和他之间。

“骆公子,请!”他又说了一遍,冷冰冰的声音里带着威胁。